春立在了农历的枝头(外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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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福开(安阳市)
春,已悄然立在了农历的枝头。
簌簌抖落身上的残雪,顿时轻盈起来。
从冬的绪风中,踮起脚尖,睁开惺忪的眼睛,向远处探望。
仿佛有一点绿,在孕育;仿佛有一点红,在萌动;仿佛有一片羽毛,在试着舒展;仿佛有一首小诗,在寻求发表的版面。
一切都是静静的,尚未构成热烈;一切都是无声的,尚未至于升腾。
这样也好,不可来得太突然了,太斩截了,得给心灵一个适应的过程。
此时,可以翻开线装的谚语,读一读关于三候的描述——
一候东风解冻,二候蛰虫始振,三候鱼陟负冰......
古老的文字里,似有一位看不清脸孔的先哲,指指点点,比比划划,安排着时令,布置着乾坤。
也可以沿着传统的说辞,迤逦向前,慢慢地行走——
感到的,是时间缝隙里透过来的丝丝暖意。
想到的,是闭藏在洞穴里的虫子们正渐渐苏醒。
梦到的,是鱼儿背负着细碎冰片在水面浮游。
画面,旖旎而曼妙。
意境,恬淡而安谧。
倘是诗者,正适合以浅浅的诗行描摹情愫。
倘是歌者,正适合以缓缓的歌声点醒朦胧。
站立起来的春,虽不明艳,却已在构思一轴季节的画卷。
站立起来的春,虽不爽朗,却已在酝酿一部人间的乐章。
它的前方,将展现姹紫嫣红;它的前方,将上演盛大交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