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眸已过二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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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朝艳(河北石家庄市)
今年9月9日,读到了河南杂文家雷长风老师发表于《新乡日报》的《二十年杂文情缘》,不胜唏嘘和感动。其实,这分感动自5月下旬于威海参加全国杂文作家交流会以来,一直持续至今;或者应该说,从我做杂文编辑的那一刻起,就一直被可敬的杂文作者和读者感动着。
编者和作者之间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呢?传统说法是“做嫁衣和嫁女”或者“店与客”的关系,形象比喻是“守门员与队友”的关系,学术说法是“服务与共建”的关系。但这些都不足以形容杂文编辑和作者之间的关系,从编辑上,我们是有着血肉筑成战斗情谊的兄弟;从发行上,杂文作者和读者是编者的衣食父母!因为相对于有着“投枪、匕首”之喻的杂文编作群体,更侧重于的不是学术的探讨,而是认知思想的共鸣,专业的杂文报刊也多依靠发行盈利。所谓能写出“鲁迅式”杂文的人不少,能发出“鲁迅式”杂文的人不多。
雷老师是新乡人,在这个不起眼的三四线城市里,偏偏孕育凝聚了如郭振亚、雷长风、李辉、周士君、刘吉同等一批杂文家,在杂文界竖起了一张耀眼的城市名片。究其因,离不开新乡市1500多年厚重历史文化的蕴养,更离不开那张崇尚“评论是报纸的旗帜,杂文是副刊的灵魂”的《新乡日报》的引航,还有滋养他们灵魂和气质的“后花园”,《新乡日报》的“榴花”副刊功不可没!
其实,我和雷老师的缘起也不仅限于2002年开始。翻开《杂文月刊》2001年第3期,我的一篇小文《世纪末的精神鸦片》和雷老师的作品《“贿空”大师》前后页刊发,也曾“比邻而居”。只不过,雷老师用俏皮而不媚俗的语言犀利讽刺了那些为跑官买官疯魔的官员们,我是要完成一项宣传任务,因公而作。回想在做杂文编辑的那些年里,因为来稿量很大,每天都在300篇以上,所以大部分时间都在阅稿、编稿、出刊的工作中,但至少有三分之一的时间还是要阅览相关报刊的杂文栏目和相近类型报刊的文章,从中发现作者进行邀稿。那时的雷老师就在河南杂文作者群体中声威赫赫,一直是我们的重点“服务”对象。遗憾的是,虽然每天都在和杂文作者、读者联系,但是能够谋面的人不多,谋面的机会更少。
这次来到威海,除了汪金友老师、雷长风老师,还见到了多位常文来笔往但未曾谋面的老师,比如石飞、郭兴文、彭友茂、孙贵颂、李日、李辉、朱国平、陈庆贵等老师。作为一名离岗十年的杂文前编辑,大家没有忘记我。我们畅聊,畅饮,畅歌,畅所欲言!从没有一刻这样骄傲:做杂文编辑的那些年,就是我一生的高光时刻!
特别是看到雷老师保存二十年的秦皇岛杂文会议合影,思绪也不由回到了20多年前,那时《杂文报》总编赵培玺刚接棒,白太明副总编刚调来,我作为《杂文月刊》编辑协助王秀红、匡纪彩两位老师做好会务工作“立了大功”,还在阎长龄、赵敏两位领导的支持下“敲”了赵培玺总编一顿海鲜大餐;那时的汪老师还在职,雷老师笔锋正盛,多位青年杂文家正处在英姿勃发,“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粪土当年万户侯”的当口,杂文发展蓬勃向上......正应了,忽有故人心上过,回眸已过万重山!
万般感动,千般温暖,百般感慨,难以表述。藉以套用李白的名句:威海海水深千尺,不及杂文送我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