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菜”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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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谈赵清川的诗


江兆勇(获嘉县)

  “白菜”是赵清川的网名。在网上认识他的时候,他解释了自己的网名——“白菜”。“白”嘛,有个词叫做白脖儿,意思是什么都不懂,“菜”,就是指什么也不懂或处在入门阶段。

  赵清川的诗很有个性。

  初读赵清川的诗,像是在欣赏一纸纸的素描,从前至后,有黑暗和光明,有浓有淡,几乎所有的色调都是黑白灰,从未有过大红大绿鲜艳的色调。“黄昏/孙子把一块砖递给爷爷/爷爷抹灰/叮叮当当/把砖砌进墙/蓝砖/白灰/两堵墙的中间/铺一层坚硬的黄土/延伸到/远方”。这种色调不温不火,语速不急不缓,意境、气氛非常贴切,用以表达对人生的一种理性思考,对社会的一种透析。没有高亢热烈的激情,没有为赋新词强说愁的哀怨,比起当今比较活跃的那些浓装艳抹的诗,显现出别样的情调。

  他的诗多以记叙的表达方式为主,语言简洁,脉络清晰。叙事诗不容易出彩,且多用蒙太奇手法,他在《老树》一诗中偶尔用到蒙太奇手法。这种风格的形成大概跟他长期的小说创作实践有关吧。

  “有的人以追求光明的名义踩踏影子/而影子/永远在那人的脚弓之上”蕴含着深刻的哲理。他的诗主要表达的是理和趣,而很少涉及到情和志,善于冷静、理智地表达对人生社会的思考,更没有用“歌德体”“老干体”,对于他处的环境而言,应该算是难得的。

  他常常喜欢营造一种“无理而妙”的趣味。“爷孙两人的话语/落到坚硬的地面上/砸出了浅浅的坑/那声音的碎片/崩溅到四方”。声音怎么会“砸出坑”,怎么会“迸溅到四方”。这种不合常理的趣味也被他表现得淋漓尽致。人的感觉面对突如其来的负载时,会扩大或缩小或转移,这种不合逻辑的“无理”违反了人的常规思维,但我们借助想象力,借助理智力的协调,引起了主观感受上的愉悦,达到了奇妙的艺术效果。

  他喜欢借助某个意象把某个问题凸显,推到读者眼前,引起审视和深度思考,而并非给出一种答案——事实上的事物又有多少能说得清楚呢?比如《老树》,这样,更耐人寻味,有厚重的历史文化感觉。

  诗,贵在能比常人更敏锐地感悟与发现人类精神情感现象的真实和美,将人们的情感经验深化、升华,为它们寻找到精确、清晰的表达和赖于生存的结构,让我们获得心智的启迪和美的韵律而感动。他的诗,有这种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