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云飞
在灿烂辉煌的中国诗歌文化历史长河之中,冠以皇冠之美誉的当属《诗经》。《诗经》是中国最早的一部诗歌总集,也被公认为世界上最早的诗集之一。《诗经》的音乐性是显而易见的。流传于古代新乡地区的诗歌占《诗经·国风》近四分之一,这些内容渗透在新乡的牧野文化之中。
一、《诗经》蕴涵的音乐文化特质和思想精髓
《墨子·公孟》曰:“或以不丧之间诵诗三百,弦诗三百,歌诗三百,舞诗三百。”描述中,可以证明《诗经》是能诵、能弦、能歌、能舞的,是《诗经》音乐性的例证。
《诗经》里面的诗,事实上应该称其为歌。风、雅、颂是《诗经》3种音乐总的分类。3种音乐风格中,风是最接地气,最被老百姓喜闻乐见的音乐载体。《诗经》的突出特点是一种入乐合舞的乐歌文体,词韵和歌风符合其所处时代的人文、风俗所包含的音乐属性,音乐朴实,音韵规整,朗朗上口,易于传唱。礼乐文化对《诗经》的词韵乐律的影响至关重要,且影响深远。
《诗经》共305篇,也被称为“诗三百”,全部可以入歌而咏。可见,诗经的音乐性是十分突出的。其特质不仅仅表现在它的入乐合舞,还在于它所传递的乐怡情操。
二、《诗经》涉及的新乡地域文化和音乐元素
新乡,豫北名城,其历史可追溯到西汉,古称鄘国。《史记志疑》曰:“乐者村落之谓,古字通用。”新乐便是新乡。历史上著名的以少胜多的牧野大战,便发生在这里。流传于古代新乡地区的诗歌占《诗经·国风》近四分之一,这是一个相当可观的数量。可以说,《诗经》与新乡有着十分长久的渊源关系。
在《诗经》“国风”的160篇诗歌中,“卫风”10首,“鄘风”10首,“邶风”19首,占了“国风”近四分之一的篇幅。而卫、鄘、邶的国都均建在新乡周边,也由此印证了新乡“诗歌之乡”的历史地位及现实意义。
《卫风·考槃》曰:“考槃在涧,硕人之宽。独寐寤言,永矢弗谖。考槃在阿,硕人之薖。独寐寤歌,永矢弗过。考槃在陆,硕人之轴。独寐寤宿,永矢弗告。”该诗直接切题,用音乐节律设定了一个美好的、能够悦情的基调。
《鄘风·定之方中》:“定之方中,作于楚宫。揆之以日,作于楚室。树之榛栗,椅桐梓漆,爰伐琴瑟。”“爰伐琴瑟”,很有深意,指的是树木是为了树人、树德,想到以后的生活要和和美美,歌舞升平,琴瑟悠扬,音乐的属性,蕴含在诗歌之中,实为巧妙。
《邶风·简兮》曰:“简兮简兮,方将万舞。日之方中,在前上处。硕人俣俣,公庭万舞。有力如虎,执辔如组。左手执龠,右手秉翟。赫如渥赭,公言锡爵。”这首诗大意是一名女子在观看“万舞”表演,场面盛大,乐舞合韵。其中,“龠”被认为是排箫的前身。诗中不仅有乐,亦有舞,体现着音乐艺术的方方面面。
三、《诗经》体现的牧野文化价值和深远意义
千百年来,以比干、姜太公、周武王等为代表的商周群体;以张良、张苍等为代表的秦汉群体;以邵雍、许衡等为代表的百泉名儒群体,共同孕育着灿烂的牧野文化。
《诗经》中《大雅·大明》便是对牧野历史文化的描述,也是对武王伐纣而爆发的牧野大战的见证:“有命自天,命此文王。于周于京,缵女维莘。长子维行,笃生武王。保右命尔,燮伐大商。殷商之旅,其会如林。矢于牧野,维予侯兴。上帝临女,无贰尔心。牧野洋洋,檀车煌煌,驷彭彭。维师尚父,时维鹰扬。凉彼武王,肆伐大商,会朝清明。”
“牧野”为新乡的代名词,是被无数史料所证实的。在中国历史上牧野大战影响深远,它所折射的君臣理念、正义与非正义理念、 多寡理念,都成为元典时代先哲们论证哲理的依据。以牧野作为新乡的别称,以牧野文化作为新乡文化的代名词,具有重要意义。
牧野文化的厚重在于它承载着历史,承载着灿烂的《诗经》文化,而《诗经》的音韵之美及历史地位,蕴含在牧野文化之中,是新乡值得引以为傲的谈资。《诗经》的音乐性及文化内涵,渗透进牧野文化的广阔沃土之中,其价值体现得到了充分的运用,极大程度打造着牧野文化的响亮品牌。
(作者系新乡学院教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