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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1月25日 星期

国事方是头等事
——记“全国五好家庭”获得者茹振钢家庭
图为茹振钢在试验田查看小麦长势

本报记者郭书武实习生李羚文/图

“对于我们家庭来说,国家的事情再小也是大事,家事再大在国家面前都是小事,家事必须为国事让步。”1月24日,河南科技学院教授、“国家科技进步一等奖”获得者、小麦育种专家茹振钢对记者说。

茹振钢的爱人是市农科院研究员原连庄,是一位大白菜专家,女儿茹苏珊正在美国威斯康辛大学读博士后,是一名苹果专家。这个家庭刚刚获得“全国五好家庭”荣誉称号。生病为工作让路 长期伏案工作,让茹振钢患上了严重的颈椎病,发作起来像戴了“紧箍”,天旋地转。2020年5月,他不得不住院治疗。

躺在医院里,他还在想着自己的试验田。5月正是小麦成熟的关键时期,如果再不到田里看看,就有可能错过一年。他多次与医生沟通,最后医生只好同意他戴着颈托外出1个小时,到时候需要马上回来。

临上车的时候,茹振钢对司机说:“你看我快晕倒了,就扶我一下,咱还回医院。”

拄着竹竿到了试验田,他像回到了自己的“主场”,又闻到了小麦那种特有的香气。天高云淡,麦香阵阵,比起医院里的味道,他全身都舒服透了。

可是他没时间享受,随即蹲下身子,仔细地查看各种杂交小麦的长势。此刻他的身份就是一位科学家,哪像一名行动不便的病人。

一株株小麦在常人眼里都是一个样子,茹振钢却能看出他们细微的差异。这些都是自己心血的结晶,哪一株应该长成什么样子,他都心中有数。

时间悄悄流逝,司机一直担心他的身体,想催他回去又怕惊扰了他。突然,茹振钢怔住了,随即脸上绽放了笑容。“苍天不负有心人”,他一边说着,一边更靠近了几株小麦。这是几株用偃麦草与小麦杂交的小麦,麦穗长,麦粒大,麦秆强壮。

茹振钢有些激动,这是近百万分之一的概率,就出现在眼前。他又有些后怕,如果自己待在医院不能到现场来,这个超高产的品种肯定又错过去了。

机会,稍纵即逝;机会,被关键时刻没有脱离“战场”的茹振钢牢牢抓住了。

“国家要求高,自己做得还不够,想利用一切时间来研究出高产量、高品质的小麦,生病也阻挡不了自己的科研之路,这样才能对得起国家、对得起党。”茹振钢深情地说。

家事为国事让路

2012年4月,在小麦育种天地里遨游的茹振钢遇到了多起大事,让他感到“分身乏术”。

岳母病危住院,准备接受手术;爱人被查出患有癌症,需要到上海做手术;而自己有3个重要会议,其中需要自己到科技部当面汇报“十二五”科技攻关计划;来自全国的专家正在河南科技学院探讨“百农64”小麦推广工作。

“摊上哪一件事都不是小事,何况还是这么多事。”虽然时隔多年,茹振钢还是显得很激动。

原连庄明白科研在爱人心中的分量,对他说:“国家的事是大事,你去北京吧,让其他人陪我去上海。”

但在原连庄准备去上海做手术的时候,听说新郑市菜农种植自己研究出来的大白菜遇到技术难题,仍然拖着病体来到新郑市,当面指导菜农。去新郑市之前,她把所有的后事都安排好了。

茹振钢顶着压力,参加完学校会议,随即乘飞机赶到北京。按照会议议程,他预订了第二天下午的飞机票。谁知发言者太多,他的汇报被安排在了第三天,他不得不重新预订了第三天的飞机票。

汇报完之后,茹振钢来不及休息,立即坐飞机到了上海,刚刚赶上爱人即将动手术。“你要是赶不来,我就自己签名了。”爱人微笑地说。他忙摆摆手,在手术单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手术之后,茹振钢难得地陪伴了爱人两天时间,尽管表面上他谈笑风生、尽力服侍爱人,可是内心是煎熬的。按照行程安排,他还需要到湖北宜昌参加“973项目”会议,可是在爱人身边才待了两天时间,离开的话怎能说出口?

爱人明白他的心思,轻声说道:“有医生在,有家人在,国家的事情大,你去湖北开会吧,结束后再回来。”

茹振钢只能满怀歉意地离开爱人,赶到宜昌去开会。

孩子为科研让路

茹振钢和原连庄把时间和精力都放在科研上了,对女儿茹苏珊的照顾少之又少。为了引起父母对自己的关注,她也想了许多办法,包括一些恶作剧。

茹振钢早年的工作地在辉县市,一两个星期才能回新乡市区一趟。有一次他回来得早一些,进门之后喊女儿,听到女儿在院子里回应,发现她正站在摞起来的板凳上向墙外看,吓得他赶紧让女儿下来。茹振钢知道,这是女儿想用这种方式来引起父母对她的关注,从而给予她更多的陪伴。

只是茹振钢夫妇忙于科研,此事并没有引起他们的重视。茹苏珊又想出了一个办法,把父母的床单剪了个大洞。见没有效果,她又把父母的蚊帐剪了一个洞。

哪有父母不爱孩子的?只要有时间,茹振钢还是乐意陪女儿。他骑着自行车,女儿骑着小自行车,一起去春游和野炊。看到电视台的发射塔,茹振钢让女儿学会由远及近观察,讲解发射塔的原理和作用。

原连庄坦言:“我从来不陪娃写作业,而是让女儿学会自己管理自己。对女儿我都是粗放式管理,我俩工作太忙,也根本没有时间。”

从小学开始,原连庄就告诉女儿,她只会按照老师要求签字,但是作业好坏女儿自己负责,自己一个字也不会看,也不会改。

虽然父母陪伴少,但是父母做事认真的作风仍然深刻影响了她。茹苏珊是一个学习“开挂”的人,研究生被保送到美国华盛顿大学,拿到全额奖学金,博士后就读于美国威斯康辛大学,专注农业生物信息方面的研究。茹振钢满是自豪地评价女儿在高科技育种研究方面比自己更尖端,涉及面也比自己更广。

家是最小国,国是最大家。茹振钢家庭成员都是把国家之事看得更重要,认为国家给予自己的荣誉很多,而自己付出的还远远不够。唯有尽全力回报社会和国家,研究出更多的科研成果,才能对得起自己家庭获得的荣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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