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公泉距凤泉区后郭柳村东约500米,面积200余亩。几十年前,这里曾是一片荒芜,只有几十座立式石灰窑和几十个石窝坑,分布在凸凹不平的山坡上。由于荒凉得很,是野狐、黄狼出没之地,石鸡、山雀、猫头鹰栖息嬉戏之所。没有庄稼,没有树木,土薄石厚,水源奇缺。当时在这里开山烧灰的人们,吃水用水,都要到500米开外的村子里,用木桶打出井水,放上小木板或树叶(防水荡出桶外),一担一担地往山坡上挑,真是滴水贵似油啊。
今日人们看到的愚公泉:沟渠纵横,碧水荡漾,浇灌着万亩良田;绿树成荫,果实累累,惠及千家万户。愚公泉是凤泉区人民心中一颗璀璨的明珠。然而,它是怎样被发现的呢?
1965年3月的一天早晨,后郭柳村四小队社员在荒坡的西侧开窑石。饭时8点钟左右,所有的炮眼都打好了,火药也装满了,炮捻也一根接一根地燃着了。大部分民工都急匆匆地快步下山回了家。只剩下小队长岳绍江、民工岳镇宗、岳太勇3个人。其中,两人站在远离炮位的十字路口放哨,一人躲在一边的半间小灰渣棚里,等群炮响完。一会儿,隆隆炮声响过,浓烟消散,他们都来检查爆破情况。这时,大家突然发现,在一个断崖面上的一眼斜炮落捻(哑炮)了。岳绍江说:“你看,炮眼两边石头上又没缝,不会在半当腰跑气,怎么会落捻了呢,奇怪。”
“咱把里边挖空,再装一次火药试一试。”于是,他们先把炮筒上部封实的硬粘土用铁“挖耳勺”小心翼翼地抠了出来,接着想挖中间的火药。当他们再继续往下挖时,“沙”地一声脱空了。岳太勇说:“大概原来火药就没装到底吧,继续装火药。”
他们一面放捻,一面装火药,结果火药装了一大包(500克),用捣棍还是捣不到底,2米多长的炮捻竖进去,下不到头,一松手下去就不见了。大伙儿感到很蹊跷,又觉得很神奇——原来是炮筒下端“蹬空”了。既然“蹬空”漏气,无论如何是炸不开的。
他们议论着,决意在这老炮筒两边再打2个斜眼,上端仍以粘土封实点燃。这个办法倒很奏效。但由于炮筒浅,药量少,岩石大,只崩开几道大裂缝。他们各攥一根钢撬棍,花了大半个时辰,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几块大石块给掀开了。这些石头的斜前方正对着一口溶洞,湿漉漉,潮呼呼的。洞口2米多高、2米多宽,进深约五六米。到这溶洞的尽头,往下看去,是一个东北-西南走向深不见底的狭缝状黑黝黝的窟窿。一股寒气,沁人心脾。一个小石块滚落下去,可隐约听到叮咚的水声。他们便你扔一块,我掷一块,叮叮咚咚,越听越有兴味。他们只顾兴奋,天上的骄阳已快移上头顶,这时才都感觉到自己的肚子饿了。
消息不胫而走。这消息就像一锅滚烫的油,倾进一勺凉水,“飒”地一声炸开了。人们欣喜若狂,奔走相告,一传十,十传百,很快传遍全村。不久,周围村里的村民也知道了。那几日,天天有人来参观,三三五五,成群结队,络绎不绝。男男女女,扶老携幼,像赶集,又像看戏。自此,这股水便闻名遐迩了。
谁都想亲眼看看,扔个石子,听听响声。后来水清底时,里边扔进的石块足有两马车。人们纷纷议论着,有的说是死水,有的说是活水。说是死水的有根有据:“这坡上比咱村平地高得多,平地打井也要几丈深,根本不会是活水。”
“那不一定,1940年秋天,咱这儿连降几十天大雨,发大水,不光西沟涧水一尺多深,东沟也哗啦啦清流不断,就连那“鳖盖地”(位于该溶洞西南200米处,比溶洞上口低1米多)也流过几个月的涧水,高高的玉米秆泡在水里一尺多深,汪洋一片,不能进人。那水就是从这石窝里渗出来流过去的,肯定是活水。”说是活水的也有根有据。总之,众口纷纭,说法不一。
泉源发现后,上级政府决定开发。市委、郊委、公社及其他党政领导多次来到现场,解决不少实际困难,拨专款,供白面,调炸药,借水泵,购买开采设备,架设高压电线。大队干部常年劳动在工地上,废寝忘食,都立下了汗马功劳。当年,紧靠溶洞北沿,先打了一口大井,长20米、宽10米、深15米,用6寸圆管能昼夜提灌。
如今,斗转星移,时过境迁,愚公泉园内外,已是池井棋布,开发数十倍之大,周围村庄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这一有益今人、泽及百代的愚公泉滋滋不倦地奉献着甘洌的“乳汁”。
(地名事务中心区划地名科供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