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A04版:副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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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5月18日 星期

教我如何不想他
——感悟吴金印

王新立(驻马店市)

在一个英模辈出的国度里,崇尚英模是每一个国人与生俱来的情结;渴望与英模相逢、一睹英模风采,更是每一个崇尚英模情结的人心中共有的夙愿。

从卫辉市唐庄镇乡镇干部学院学习归来,想起与全国乡镇党委书记的榜样——吴金印邂逅的一幕幕情景,我的脑海里倏然跳出本文开头那段话,同时,耳际也响起了中国新诗的拓荒者刘半农那首感人至深的诗篇《教我如何不想她》。在这首诗中,诗人从微风、月光、海洋、落花、游鱼入手,用借物起兴的手法,深刻表达了对祖国的拳拳思念之情。在这里,我恰恰可以借用这首诗的意境,表达对这位享誉全国的人民好公仆的仰慕之情。

4月下旬的一天,我收到河南省报告文学学会邀请我去卫辉市唐庄镇参加奔流作家研讨班的通知。一看报到地点,心里不禁大喜:唐庄镇,这不正是“全国乡镇党委书记的榜样”“改革先锋”吴金印至今仍在工作和生活的地方吗?对于这位诞生和成长在和平时代的老英模,多年来,我一直充满崇敬之情,渴望有朝一日能够近距离感受一下这位老英模的熠熠风采。这次奔流作家研讨班在唐庄镇举行,无疑为我提供了一个绝好的机会。

4月23日下午,我乘高铁坐大巴,匆匆来到卫辉市唐庄镇。唐庄乡镇干部管理学院在哪里呢?带着这个疑问,我走到公路边的一个洗车店,问一位正在冲车的师傅。师傅略一迟疑,连声问:“你说的是我们唐庄镇党校吧?哦,您是来学习的吧?您是来学习吴书记的吧?好!好!您从这里往前走,有一条工业路,顺着工业路一直走到与旅游路交叉处,会看见一处新建筑,那就是我们唐庄镇党校。”我又问:“从这里到党校有多远?”“有四五里吧。要不,我帮您去镇上叫辆出租车吧?”“谢谢!不就是几里路嘛,我走过去算了。”就在我和洗车师傅对话的当口,我发现一位20多岁的小伙子正静静地站在我的身边,饶有兴趣地听着我与洗车师傅的交谈。

离开洗车店,按照洗车师傅的指引,我一路向前走了大约500多米的路程,一辆挂着豫G牌号的黑色轿车缓缓地停在我的身边,半开的车窗内探出一张年轻的脸:“同志,请上车吧,我送您去党校。”我心中一愣,仔细一看,开车的小伙原来是刚才我在洗车店问路时,在一旁听我们谈话的年轻人。我以为他是一位出租车司机,就脱口问道:“到唐庄镇党校多少钱?”“不要钱。”“为什么?”“因为您是来这里学习吴书记的!吴书记是一个好人啊!”听了小伙的回答,我心里一热,油然升起一种敬意:在英雄价值取向多远化的当下,吴金印,这位朴实的乡镇党委书记的光辉形象,已深深植根于唐庄镇百姓心中。

在随后的7天时间里,我一直暗自期盼着,能够有机会见上吴书记一面,但一直未能如愿。所幸的是,在两次午餐时,我与一位长期在吴书记身边工作的唐庄镇干部刘长利坐到了一起。刘长利是一位报告文学作家,这几年,他一直近距离接触吴书记,十分熟悉吴书记的内心情感世界。他给我讲了吴书记的一些事迹,使我对吴书记更加的钦佩和仰慕。

就在作家研修班即将结束的前一天,为了满足学员们心中的愿望,会议主办方专门租了一辆大巴,带上全体学员实地参观了四合社区、青年洞、唐公山等吴书记工作和奋斗的地方。在距离青年洞不远处的山壁上,我看到当地村民李和平1991年为吴书记凿刻的一块“风刮不走、人抬不走、车拉不走”的《凿洞改河造田碑记》,上书:“……这里峰峦叠嶂,沧河环绕,乱石滚滚,一片荒滩。为改变山区面貌,为民造福,在原狮豹头公社党委书记吴金印领导下,终于在山区开创了小平川……共造出自流灌溉旱涝保收田500亩,一年夏秋两季可收获粮食50万斤。为了发扬革命精神,感谢人民,感谢共产党,故刻石铭记,万古流芳。”站在刻有碑文的石壁前,我发现“吴金印”3个字被人为地凿掉了,就问一位来自卫辉市的作家学员,他告诉我:“这3个字是吴金印自己凿掉的。当时,吴金印看到这块碑文后,态度坚决地说,筑坝造田,治山治水,是大家干的,不是哪一个人的成绩,要说成绩,应归功于党,归功于群众!”

从唐公山、百威啤酒生产基地参观归来,已是下午4点多钟。学员们下了车,走进学院宾馆,纷纷乘电梯赶回休息室洗漱。一时间,电梯间门前排起了队伍。见此情景,和我同行的学员刘志伟拉着我在宾馆前台大厅里的沙发上坐了下来。大概过去半个钟头,刘志伟忽然惊喜地叫到:“你看,那不是吴书记吗?”顺着刘志伟手指的方向,我真切地看到:一位头戴蓝布帽,身穿暗蓝色老式制服,脚蹬黑布鞋的古稀老人,正步履稳健地登上宾馆大门前的石级台阶。他的身后随行着作家刘长利。看见吴书记,我急忙迎上前,主动作了自我介绍。吴书记用温厚的声音向我问好,并亲切地伸出手来。在我的感觉中,这是一双宽厚的手,一双温暖的手,一双充满力量的手。就是这双手,曾经抡起18磅大锤,在狮豹头的跑马岭上打钎凿洞,拦河造田;就是这双手,曾经为池山大队烈属宋大娘端屎端尿,洗脚穿鞋,侍奉终老;就是这双手,曾经擦去因自己忙于劈山造田,而耽误治疗造成终生聋哑残疾女儿脸上委屈的泪水……

由于我以前从事过新闻宣传工作,就想趁此机会采访吴书记几个问题,站在身边的刘长利向我使了一个眼色说:“今天下午有一个学习班刚开课,按照安排,吴书记马上要和他们座谈,咱们暂且告辞吧!”一听这话,我灵机一动,提出和吴书记合影留念。吴书记愉快地说:“好啊!”说着,拉着我的手走到宾馆前厅的一张大型壁画前,把一个美好的瞬间定格在了我的记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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